的。
忙乱间安愉跟付聿礼紧挨到一块,又一叶竹筏过来时,付聿礼下意识侧身挡住了安愉。
安愉仰头,两人四目相对。
付聿礼发梢滴着水,水珠落在高挺的鼻梁上缓慢下滑,在鼻尖处掉落,恰好落在了安愉的眼角,像一个晶莹剔透的眼泪映衬着周边的一切。
安愉突然咧嘴笑起来,快速的噘了下嘴。
付聿礼瞬间退开些许,佯装什么都不曾发生。
当晚入住山庄,可以选择标准间,也可以选择帐篷,随自己喜好。
安愉没跟风往外跑,而是自己要了一间房。
刚洗完澡,唐婉来消息叫她过去打扑克。
安愉穿着睡衣找去了帐篷,两个帐篷都开局了,她凑到唐婉边上跟着下注。
玩了一会,她发现没有付聿礼的身影,问唐婉说是有叫过他,但是没成功。
安愉瞬间也没了心思,勉强熬到十点左右,起身回了室内。
前台有菜单,晚上可叫宵夜。
她想了想,给付聿礼去了个电话,让他来大堂,付聿礼没有拒绝。
两人在长桌上面对面坐下,安愉要了一盘海鲜炒饭,付聿礼只要了一杯水。
灯光昏暗,氛围平添了几分暧昧。
“你走的最远的地方是哪里?”
付聿礼:“我其实不怎么爱出门,远门就更少了。”
“除了工作?”
“嗯,帮别人做事,有时候选择性比较少,没那么自由。”
安愉笑了下,“依你的能力应该也能自立门户了。”
“客户是上帝,还是没得选。”付聿礼转了转手中的杯子,“你们呢?”
“我们?”安愉挖了几粒饭,漫不经心的咀嚼着,“这两年我们做的还不算成熟,所以暂时不会考虑往外发展,但距离从来不是限制,场所合适就算去哪都可以。”
“只是有时候想法类似的合作伙伴其实很难碰到,一旦遇上就会觉得很有意思,思想上的碰撞可以让人学到很多东西。”
说起工作时的安愉会有另外一幅面孔,像山顶遇上的第一缕日光,让人觉得晃眼的同时又舍不得离开视线。
付聿礼低头喝了口水。
这时听见她说:“这附近有座尼姑庵,以前都只见过寺庙,明天一起去看看?”
他愣了一瞬,方才点头,“所有人一起吗?”
“不会,他们要去看日出,我懒得爬山。”
次日七点多,安愉便起了床,可能是陌生地方的关系,她睡得并没有很好。
其他人都不在,群里消息都是爬山途中的风景照,一开始还在感慨,后面零星冒了一句腿软后就没声音了。
安愉发了个太阳的表情,走去大堂吃早饭。
难得的是付聿礼也已经起了,今天穿了一身运动服,晃一眼跟男大没区别。
这会正跟山庄的工作人员说着什么,工作人员也是个年轻姑娘,估计涉世未深,这会两眼珠子都快挂他身上去了,看人看的近乎有点失态。
等安愉走近,她才低头退了出去。
“聊什么聊的这么欢?”
“我在问她附近还有什么可玩的。”
安愉挑眉:“什么意思?”
“你昨天说的尼姑庵在半山腰,得爬山上去。”
“......”安愉沉默了一下,“半山腰也不是不行。”
付聿礼看了她一眼,“今天你没跟着大部队,不就是不愿意爬山吗?”
“......”
安愉是不喜欢爬山,当然她也不喜欢四五点逼着自己起,所以两者相加就没她什么事了。
只是前者的话稍微克服一下,也说得过去。
因此两人饭后,还是轻装上阵往那个方向走。
陌生地方,安愉的方向感不是很好,到了最后都是付聿礼在带路。
安愉调侃他,“若不是知道你第一次来,我都怀疑你是这里的常客了。”
付聿礼轻轻抿了下唇,提醒她,“注意脚下。”
这一段路不平,有很多石块。
安愉往上看了看,“快到了吗?”
“嗯,抄了近路,会快不少,就是难走些。”
付聿礼伸手,助她跨过来。
只是过来之后,安愉就没想着再放开,手指轻轻一转,变成了十指相扣。
她笑眯眯地说:“果然这样轻松点,刚才怎么没想到呢。”
墨镜后的眼神看不见,只见到了他微微染粉的耳朵。
安愉顿时心里更乐了。
两人牵着手到达尼姑庵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情,规模不大,看起来香火不是很旺。
在门口买了几只长香,以及一把小香,从正门走进去。
路过一间便点上一支,一圈走完,在大殿的外场香炉上将所有的香都插了进去。
付聿礼问:“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