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吹得跌落在地。
时书费解地再爬起床,睡眼惺忪,将单薄的外衣搭在肩膀。
透过门扉罅隙的窄缝,一道枝状闪电骤然划过夜空,衬得庭院内雪白如昼。
几条人影正朝时书房间走来,当中喝得酩酊大醉的三少爷,背后还跟了两条肌肉粗实的汉子。
“反正是个流民,也没户籍,就算把他玩死,官府也不会管。再说,老子好吃好喝供他三个月,要是识相,就该老实点儿。”
“退一步万步,就算管了,我爹宴请一顿就能摆平,还怕他个鸟啊!”
“你们给我按住他,等我舒服了,给你们也尝尝。”
三少爷还没进门,就解起了裤腰带,刹那间又是一道闪电,映在他苍白可怖、形同僵尸的脸上。
我。
日。
你爹啊。
怎么都逃不出,男同的世界。
时书只呆了一秒,等他脑子里回过神时,抓起挂床头的那把伞,脚还跨在屋里头,脸已淋到了窗外暴雨的水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