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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3 / 4)

“孝瓘,关于为什么登榜,你自己有什么头绪吗。”

高长恭神色茫然,垂眸沉思,松风吹起一点温柔的烟霞曦光,映照在他眉睫上,又如飞霜流焰,倏然飘落。

他抬眸道:“往好处想想,说不定我只是英年早逝呢。”

段韶一下被气笑了,伸手捏捏少年的脸:“……这说的是什么胡话。”

他作为高长恭的表伯,向来操着一颗老父亲的心,拉人坐下,温言细语宽慰了一阵,确认不会留什么阴影。

这才放下心来,让他自己出门骑马散散心。

等人走后,斛律光缓慢擦拭着弓刀:“孝先,咱们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孝瓘出事,总要做些准备。”

自打高纬登基以来,祖珽等人贿赂公行,窃弄威福,搅得朝野乌烟瘴气。

他对局势并不乐观,只觉一片山雨欲来。

“我知”,段韶愈觉事情棘手,“但是,历史上的我们也会一直保护他的,孝瓘却还是登了这个榜,这说明……”

斛律光:“说明什么?”

段韶告诉他:“说明他出事的时候,我们已经死了。”

斛律光认真思索半晌,眉头一皱道:“竟有此事!难道我们两人也不幸英年早逝,只是因为已经入选了武庙,所以才没上这个榜?”

段韶无语,不至于不至于。

“明月,快醒醒”,他微笑着伸出手,在对方肩上一拍,“你十年前就过完了「一嘉之岁」的生日,就算现在死了,也谈不上英年早逝。”

斛律光:“……”

倒也不必如此拆台。

东晋康献太后位面,寿阳城。

这里是东晋与北方胡人政权对峙的前线,一场大战方歇,艰难夺回了传国玉玺。

姚襄新近归附,即大杀四方,是此战首功,主将谢尚笑问他想要什么样的封赏,等会一并写入信中,寄给朝中垂帘听政的外甥女褚蒜子。

“什么都可以吗?”

红衣少年怀抱长剑,沉吟了一会。

他今年才十八岁,就已神明武略,名冠天下,眉眼高傲明艳如骄阳,又像是一团灿烂席卷的烈火,张扬浩荡,那般意气风发,锐不可当。

谢尚很欣赏这位和自己一见如故的小朋友,于是含笑道:“当然了,什么都可以。”

“那我要听你弹琵琶”,姚襄粲然笑道,明眸中甚至还带了些狡黠,“桓温说过,你以前坐在窗前弹琵琶,美丽得好似世外仙人,我远在北方都听过名声。”

谢尚:“”

桓元子怎么嘴巴叭叭的,什么事都往外说?

天幕上,那个大司马版本的桓温整日吵吵闹闹,好在不属于他们位面的,比他们晚了足足二十年,也不知道哪个君主这么倒霉。

谢尚微微一笑,倒也没有推辞,让下人取来琵琶,在树下席地而坐,弹了一曲《陇头歌》:

“陇头流水,流离山下。念吾一身,飘然旷野”

曲调凄凉婉转,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这并不是一首适合庆功的曲子,但姚襄却很喜欢,让他想起了千里之外风雪弥漫的北方故园。

石赵政权崩塌,父亲也战死,他便扶着父亲的灵柩,带着数万愿意追随迁徙的流民,南下归晋。

晋人偏安成风,大多不愿北伐,而谢尚却是个例外。

他既精通骑射,手握重兵,又是当政的褚蒜子太后的舅舅,在朝中并无掣肘。

姚襄将部曲留在了淮北,单骑渡江,来见谢尚。谢尚撤去了所有的屏卫,单独接见了他。

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谈了什么,史书里,却用这样一句话描述——

“一见便若平生。”

仿佛珍如连城之璧般的相逢,在沧海横流的乱世中,捧起了一点吉光片羽般稀少难觅的真心。

姚襄这段时间就留在谢尚军中,一切发展都挺好的,有时临江北望,感觉北伐回家的那一日,近在咫尺。

所以,他此刻静静听着琵琶声,怎么都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自己能上这个榜。

是同名同姓。

还是未来世路多歧,发生了什么难以预料的变故?

榜单的最后一个板块,以亚历山大大帝开头,是一些海外邦国的璀璨将星。

各板块林林总总,加起来共有数百人。

众人飞速提笔记录。

这是什么?

分明就是《人才使用指南》啊,回头就把本位面的上榜者通通拉来干活!

某些心思灵活的君主,见本位面上榜者寥寥,顿时就将目光放在了其他时空的人才身上。

那些已经功成名就的我们挖不了,壮志未酬的总能挖吧。

ta既然缺一个发挥的平台,我们给ta提供一个就是了!

众人都摩拳擦掌,瞄准了第五个板块,主要是榜首辛弃疾。

榜单上,同样显示了官职。

那什么兰陵王高长恭、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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