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感应门再次关闭。
头顶有落石砸下,鱼听棠险些来不及躲开被砸,不得已松手后撤。
谁知一转身又扑簌簌砸下一堆石头,让她避无可避。
哗——
一把质地通透的玉伞在鱼听棠头顶撑开,将落石尽数挡在伞外,消弭于无声。
那些蔓延着想要靠近她的阴气,仿佛被岩浆烫到一般,迅速退散。
鱼听棠来不及多想,鼻尖嗅到一股怪味。
“哇靠!谁放的有毒气体?!”
“哇去!谁给墙壁通电了?!”
“我去你二舅爷——”
鱼听棠的国粹还没爆完,眼皮越来越沉,向下倒去。
古他那惊慌失措地想要接她,却被玉伞挡开。
一双沉稳有力的手臂轻飘飘接住鱼听棠,将她往怀中一收。
玉伞静静地回到他头顶,遮住那张宛若谪仙的脸庞。
“鬼蜮伎俩。”江扶夜薄唇轻启,冷淡地吐出几个字。
原本盘踞在他体内不敢作乱的煞气,像是猛兽出闸,陡然间冲出他体内,以雷霆之势席卷过整座地下城。
追本溯源,朝着祁望而去。
“宿——!”系统还未来得及提醒,内部代码被煞气震得溃散,当场变成了雪花电视。
祁望“噗”一声吐血,脸白得跟鬼似的,满眼惊恐地左看右看。
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
祁望整个人被煞气包裹,动弹不得。
鱼听棠感受过的身不由己,还是回到了他身上。
地下通道,江扶夜抱着怀里的小师妹,举步往另一条出口走。
地上都是落石,满目狼藉。
他却如履平地,没有丝毫停顿。
拐角处,一道人影脚步匆匆地走来。
两人狭路相逢,一时间都没有开口,神色各异地看着对方。
“鱼老师怎么了?”燕澜声的目光落在江扶夜怀里,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
江扶夜垂眸看着师妹的睡脸,平铺直叙道:“吸了几口混着毒雾的阴气,脑袋被冻晕了。”
简单来说,就是大脑程序由于温度过低死机,正在重新启动。
燕澜声:“……?”
江扶夜不欲在此处停留,继续往前走。
古他那勤勤恳恳地把那些挡路的石头都扫开,免得绊倒江扶夜,摔着它家小主人。
燕澜声走在落后江扶夜半步的位置,目光时不时往他怀里瞥。
“江先生抱得不累么,需不需我代劳?”
江扶夜神色疏淡,“客气,分内之事。”
燕澜声:“……”
呵呵,分内。
哪个内?
他唇线绷直,心底说不上来的堵。
要是这双死腿跑快点,陛下也不会落入敌军手中。
还是尾巴好用。
燕澜声面无表情地对着自己的腿生闷气。
“我很好奇,江先生是怎么突然来到这儿的?”燕澜声又问。
江扶夜:“燕先生不也总是时机恰好地出现在我师妹身边?”
言下之意,不是偶然,就是有意。
燕澜声笑意不达眼底,“听起来,江先生似乎颇有微词?”
“怎会。”江扶夜凉薄的语气没有丝毫波动,“师妹贪玩,喜好结交朋友,多一个少一个全看她的心情。”
“于我,更是无甚所谓。”
她在山下多认识些人。
也就不会孤零零地只能和猴子,仙鹤还有淡水鱼交朋友了。
今天抽朋友屁股。
明天睡朋友窝里。
后天烤朋友来吃。
多孤单无趣?
燕澜声反而从他话里听出一股微妙的,掌控全局的自持感。
让人莫名不爽。
燕澜声腮帮子微紧,哼笑一声没有再开口。
换做鱼栖舟和鱼家其他人,他或许还有心情搭话闲聊,增进一下交情。
可不知为何,每次看到江扶夜就难得堵心。
大抵是因为对方姓江。
从这条通道走到另一条,足足花了十分钟时间。
江扶夜迈出地下城的一刹那,里面失去煞气的支撑,瞬间坍塌。
丝丝阴气夹杂其中。
江扶夜正欲抬手捉住,怀里抱着的家伙突然一个激灵,醒了。
“嗷——”鱼听棠双手抱头,一通乱扭,“痛痛痛,就跟大冬天生吞了根铁柱一样,脑花都给冻住了!”
怎么会有这么打脑壳的阴气?!
冻得她天灵盖都开始制冷了!
才说完,她的脑袋挨了一记轻敲。
“该,你下山前我叮嘱过你什么?”江扶夜嗓音沉静地问她。
鱼听棠又是“嗷”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