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冀州监州令使。
一个谜题一般的存在,蛰伏于青冀之间。
上一个是徐庶,自从化为单福留驻刘备身边,并调任镇国府,继任者便名声不显,就算是大汉内部都知之甚少,避免被敌军所察。
公孙瓒,庞德没有深究监冀州令使是谁。
匆匆吃过饭以后,便开始休整,等候战事的来临。
一夜之后。
冀州车舆不断往来城池与营垒。
大量的辎重,军械被运输在各营,分配给精锐之军。
纵然是张燕有心理准备,可看到郭援,袁胤,马延,张顗所率黑山军与他们的辎重补充差别,还是有股郁气难发。
同为黑山军,待遇却有天壤之别。
他们的辎重补给是有了豁口的兵刃,生锈的戈矛。
可是,郭援等人皆是利器,精良甲胄,盾甲,甚至还有百余匹战马。
“欺人太甚。”
“他这是在歧视我等。”
张雷公黑着脸,喋喋不休的说道“将军,你不去与许攸,逢纪他们争一争吗?”
“争,为何不争。”
张燕冷着脸按剑走向车舆所在。
今日若是不争,便显得心中有鬼,胆怯与袁绍争利。
明日两军交战,黑山军会被严重防备,更有可能今夜便会被袁绍处理。
“张将军。”
许攸见张燕等人过来。
纵然是早有准备,心中还是有一些紧张。
毕竟,军备之差,不亚于离间黑山军内部,更是削弱张燕的统治。
“许子远。”
“某不必多说什么吧?”
张燕伸手拍了拍车舆,眸子冷厉道“同为黑山军,过往的冬衣,取暖的木炭,某什么都不说,是因为真的极为拮据,可今日开武库补充各营的军备,尔等拿着破铜烂铁来糊弄我等,却给郭援等人分配精锐军备,是要做什么?”
“将军。”
“武库储备并不算多。”
许攸叹了口气,辩解道“配备精良军械之军,自是要冲锋在最前方,若将军想要拿取,需要列阵于前,对垒大汉王师!”
“可笑。”
“你在激某冲阵吗?”
张燕握住剑柄,冷声道“不论在不在前方,黑山军都是为了袁本初与大汉王师厮杀,一个时辰若是送不来等同的军备,某便率军撤回太行山!”
“张将军。”
“你这是要挟吗?”
许攸眸子顿时一沉,冷声质问道。
“你可以如此认定。”
“于毒,白绕死在太行山。”
“荡阴时,眭固,陶升听蒋奇之令,某没有计较。”
“还把杨凤在文丑,潘凤麾下调来调去,某亦没有计较。”
“然生死之战在前,还敢如此戏弄某,以军备之差枉顾黑山军袍泽性命,当真以为黑山军需要仰仗他袁本初不成?”
张燕抬手指了指许攸。
一双冷厉的眼眸,如刀般扫过郭援,袁胤,马延,张顗。
“呵。”
李大目,杜长等人蔑笑出声。
继而,尽皆按剑追随张燕走向远处。
这一仗,不管他们是否倒戈天子,至少在之前表现出愿意为袁绍出生入死,可区别对待却一次又一次。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
莫论一群热血冲头,啸聚山林之人。
“先生。”
袁胤叹了口气,说道“不成的话,便将我们军备分一半给张将军等人,毕竟同为黑山军卒,不能有区别。”
“是啊。”
郭援等人颔首附和道。
“不必。”
许攸摇了摇头,转身走向城池。
他也不明白,袁绍为何要分别对待黑山军。
仅是一些留存的军备,应当均分才是,毕竟人不患寡而患不均,所以来营帐时便做好被张燕质问的准备。
果然,张燕就是一退再退,也有了火气。
“质问了?”
袁绍立于大堂之中问道!
许攸恭敬道“不止是质问,还口出狂言说若是不给同等军备,便带人回太行山,还望主公三思,均分军备。”
“那你便均分吧。”
袁绍沉声道“这几年,张燕知晓某分化黑山军,却没有什么动作,某一直怀疑他是否真的与刘牧决死一战,况且明日死战又极为重要,不得不试探一下,若他今日都不争一下,有可能是刘牧的内应。”
“诺。”
许攸脸色一黑,转身离开大堂。
明知是决死一战,袁绍还在战前试探。
一时间,他不知道是真的睿智,还是太过愚蠢。
“子远兄。”
府门处,董昭作揖道。
“公仁。”
许攸颔首道“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