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遵伸手轻轻扣了扣桌面,闭眼道:“你的意思是……”
“天下乱,家国乱,无人可以独善其身。”萧般般收起行礼的双手,重新坐回萧遵的面前,道:“父亲应当明白,身居朝堂日久,便再无清明之说。太子尚在时,父亲不是也站好了队,推波助澜,相助东宫了吗?”
“还是……”萧般般把另一种猜测也说了出来:“父亲在等?”
萧遵垂眸,问道:“你觉得,为父在等什么?”
“等有人入主东宫,等有人有了明显的优势。”萧般般继续回答:“女儿明白,位高权重,步步为营是基本,可这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性命堪忧。可是,父亲也应该明白,等到风云既定,您对东宫里的主子,是没有天大的恩情的,虽然能够换来安稳,但却没有更大的益处了。”
萧遵的心思被萧般般一语猜中,长叹一口气:“以身犯险,谈何容易?”
萧遵已有心思。
萧般般心下了然,如此便可以引导萧遵在争夺储君之位一事上,做出正确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