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草后便回家了。
到家后,叶归冬选了个底部坏了好几次,补得都不能用了的小瓷盆出来,赵礼辉在后院挖了点泥,装进盆里将兰草种上。
陈翠芳在一旁清洗着笋子,“这笋子嫩,你们拿回来的多,我分三份,一份咱们晚上吃,一份给亲家母他们尝尝,还有一份给隔壁送过去。”
“行,听娘的,”叶归冬点头。
赵礼辉站在桂花树下,“娘,这桂花树要不要修剪一下?”
“不用,我去年就剪过了,”陈翠芳摇头,“隔一年修剪一次就行了。”
“好吧,那明年记得让我修,”赵礼辉有点期待。
“行,”陈翠芳笑眯眯地点头。
赵礼辉去叶爸爸家送笋子,正好郝叔也在,叶爸爸养的兰草有一盆生病了,他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二人蹲在兰草面前嘀嘀咕咕,赵礼辉放下笋子本来回家,结果看到叶妈妈和叶三婶有说有笑地进了院子。
赵礼辉顿时就凑到郝叔身旁,不打算这么早回家了。
然后他就发现叶三婶和郝叔一个眼神都没有往对方身上瞧过,除了刚开始打了声招呼外,二人甚至没有再多一句话。
就是因为这样,才显得他们更不正常。
赵礼辉心满意足地回了家。
“礼辉,”当他从容师傅家门口路过时,容师娘把人叫住,“来,拿点豆腐回家吃去。”
“哟,”赵礼辉乐颠颠地跑进去,“师娘推豆腐了?”
“对,”容师娘打了四大块成形的豆腐放进瓷缸里,然后又舀了三大勺豆花到大瓷碗里,让他一起端回家。
“这么多?”
赵礼辉有点不好意思接。
“你看那边,”容师娘示意他看剩下的豆腐和豆花还有很多呢,“快端过去。”
“好嘞,谢谢师娘。”
赵礼辉乐颠颠端着豆腐和豆花回去了。
赵大根晚上回来看到有自己爱吃的豆花,脸上的笑怎么也压不住,“翠芳啊,就知道你心里惦记着我,知道我最近馋豆花了,特意给我做的吧?”
“少往脸上贴金了,”陈翠芳轻哼一声,“这是礼辉师娘送的,快洗手吃饭。”
甭管谁送的,有豆花吃赵大根别提多高兴了,晚上多干了两碗饭。
到底是心疼自己男人,到了月底趁着赵礼辉夫妇休息在家,陈翠芳前一天晚上就把豆子泡上了,第二天吃过早饭,三人就开始忙着推豆腐。
赵家有一小石磨,赵礼辉提水将石磨打扫干净,接着赵礼辉来推石磨,叶归冬则是在那头配合着他的力气拉,很快豆腐汁就装了一大木桶。
不到中午,赵家院子便飘出一阵豆腐香味,叶归冬去叶家叫叶妈妈过来吃午饭,回来的时候把容师娘也叫到家里,赵礼辉则是跟卫家借了自行车,带着热腾腾的豆花饭去纺织厂送饭去了。
赵大根刚准备去食堂吃饭呢,就听到厂电喇叭传来他的名字,赵大根快步来到厂大门,然后就看到自家老三笑盈盈地站在自行车旁边冲他招手。
“热腾腾的豆花饭,”赵礼辉把三大层饭盒递给赵大根,“慢慢吃,我回去咯。”
“去吧去吧,”赵大根笑出一脸褶子,“我下班后会把饭盒洗干净带回家的。”
“可别忘在厂里了,”赵礼辉叮嘱道。
上次赵大根就给忙忘了。
“好,”赵大根美滋滋地抱着饭盒回食堂找了位置坐下。
“哟,今儿家里送饭来了啊?”
有同事抽到他饭盒里面的豆花和炒肉后,有些羡慕道。
“对啊,知道我爱这一口,做好了就趁热给我送过来了,”赵大根笑着点头,还招呼对方也来一点,同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刚吃完饭,所以只能遗憾摇头。
孙宝珠满脸疲倦地打了饭菜坐下,刚准备吃饭,电喇叭传来有人找她的声音。
“你婆婆又带孩子过来找你了?”
和她一桌的女同事问道。
“嗯,孩子饿了。”
这一天来好几回,她因为喂奶耽搁了多少事儿,好多同事都对此不满。
“要我说啊,你还不如继续在家奶孩子,等孩子断了奶再来上班。”
“可这喂奶期间,工钱全给顶工的了,这也不划算啊。”
“这有什么,找个自己信任的人不就成了?”
孙宝珠听完后没说话,先到厂大门见陈母和孩子们。
陈母见她出来也道,“我看你还是把工作先给老二顶着,我天天带着孩子来回跑,这胳膊腿都快累出病了,你就当心疼心疼我呗。”
“娘,我再想想。”
孙宝珠忍着心烦接过女儿背对着大马路,解开扣子给孩子喂奶。
陈万生最近没找赵礼辉“谈心”说明他最近的日子过得还不错。
赵礼辉也没刻意去关注太多。
一直到三月中旬,陈万生又找到赵礼辉倒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