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
这天晚上,赶九点她就进了家门了。
回来的时候四爷正带着孩子在阳台上看外面密密匝匝往下落的雪花:“这不……这不回来了吗?”
孩子伸着手要妈妈抱,“又哭了?是不是又哭了?”
田易阳和李翠一人一个奶瓶在手里搓着,这是给孩子冲奶粉呢。
“你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忙什么?”田易阳说她:“那么大的雪,在家呆着不好呀?这京城去一趟又一趟,你这到底是有多大的事?”
“不出去了!暂时哪里也不去了。”桐桐脱了大衣,洗了手出来抱孩子。
一人一个奶瓶,靠在妈妈身上吃的咕叽咕叽的。
四爷这才活动着胳膊,问说:“怎么样?”
“年龄大了,丧子之痛,难免的。”桐桐是这么说的。
四爷一听就知道意思了,那这件事到此为止了。再不提了!
两人正说话着呢,齐红兴打了电话来:“陈总联系不上了。”
陈秀华?
四爷靠在沙发上,“肯定是牵扯上她了!被请去了。不要慌……”
不是慌!就是这件事现在像个雪球一样,好像是越滚越大,底子在哪根本就看不见。
四爷挂了电话,看向外面的雪景:只单纯的牵扯到赵一清的事里,这可不行!事办到这个份上了,就得叫它滚起来,一直滚着,警示警示人心。
这里面牵扯到春啤那边的账目问题,像是辛建那些人还关着呢,嘴很紧。可赵一清死了,他们给谁守口如瓶呢?
这些年,企业是怎么从内部掏空的,都该晒出来看看才成。
桐桐去团这个雪球,那自己就得叫这个雪球滚起来,越滚越大就对了。
这只是一地,全国那么大,只有把这事滚的大到遮不住了,大家都看得见了,才能保住现有的!
如此,才算是真的达到目的了!,
这人不认识桐桐,但见能来看望,他还挺热情的:“里面请!里面请,我伯父醒着呢。”
桐桐便进去了,看向病床上的老人:“您还记得我吗?”
赵老打量桐桐,然后缓缓点头,抬起能动的手,指了指边上的凳子。
桐桐坐过去了,看着老人叹了一声,这才道:“您节哀。”
“不……怨……你……”赵老说话一字一顿:“……你有……英……雄……性,枭……雄……骨,但愿……你……初……心……不……改……,这世……道……是……得有人……涤……清……”
桐桐‘嗯’了一声,“您能这么说,我就安心了。那您好好养病,回头我再来看您。”
说着就起身,然后微微一鞠躬,转身走了。
赵家这侄儿亲自来送:“我伯父很少夸人,能这么夸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夸吗?
桐桐回头去看:我若一直这般行事,那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老人家是真中风了,情况还挺严重,以这个年岁来讲,再想恢复如初几乎不可能!那就行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明和在医院外面等着呢,见了桐桐他就招手:“再着急也不在于一顿饭吧。”
走!那就吃顿饭。
明和是跟桐桐商量赵一清在他这边入了暗股的事,“怎么处理?”
这事不能贪心的,“向有关部门报备,如果这是要上缴的财产,该上交就得上交。哪怕负责资产处理的部门持股呢?”私下吞,或是私下处理,哪怕是去做了慈善,这都是不可以的。
桐桐就说:“盯着这个的人多了!别叫人拿住把柄。贪之一字,太害人了。”
明和‘嗯’了一声,“行!这事我去办。”
其实呢,这事不是非见面不可的!但林雨桐来了,这次就非得见见,这是个态度问题。这个人的能量是无限的。
这次的事就说明这一点!她怎么做到的,这个大家都不知道,但是事就是办成了。
寒门出身,背景微薄,年纪轻轻,做到现在莫说在春城大家给面儿,就是在京城,大家都是乐意给她面子的。
这样一个人,便是什么事也没有,到了京城了,不露面就不合适。
事就这点事,说过就撂过手了。说说孩子,说说金家最近要办的喜事,“必须给我喜帖,我去讨一杯喜酒喝。”
好!一定。
这天晚上,赶九点她就进了家门了。
回来的时候四爷正带着孩子在阳台上看外面密密匝匝往下落的雪花:“这不……这不回来了吗?”
孩子伸着手要妈妈抱,“又哭了?是不是又哭了?”
田易阳和李翠一人一个奶瓶在手里搓着,这是给孩子冲奶粉呢。
“你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忙什么?”田易阳说她:“那么大的雪,在家呆着不好呀?这京城去一趟又一趟,你这到底是有多大的事?”
“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