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是老刘!
谢云昭想,还好自己没有听黄大娘的话去大街上找赵安,不说去那里路上耽搁的时间了,就是晚些回到家中,此人估计都会把事情办了!
谢云昭回到小院,拿起院中老刘亲自练的斧头,便赶紧冲进老刘屋中!
可谁知,谢云昭原本意料中的下毒谋杀等危及老刘的事情都没有出现,老刘安静地躺在床上,床边坐着一蒙着面纱的女子,打眼一看却是瞧不出真实年龄。
莫非······是老刘的老相好?
谢云昭虽是见其是女子有些疑惑,却未曾放下戒心。她仍是举着斧子,半疑惑半警惕着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引开我与赵安私自和老刘见面?”
那女子在谢云昭进屋的一刻便抬起头来,神色颇是有些慌张。但见到来人是谢云昭时,却又似松了口气。
“你是小云吧,我是杨枕翎。”
扬枕翎?那不是大名鼎鼎的神医吗?
杨枕翎见谢云昭有些恍惚的模样,也忍不住轻笑一声,“怎么,看到我出现在你家,有些不知所措了?”
谢云昭连忙缓过神来,见她不似有恶意的样子,松了口气,“不知杨神医今日如此大费周章引开我二人是为何事?”
“不为什么,为了让我······老刘多活些时日。”
此言一出,谢云昭顿时震惊!什么意思?老刘命不久矣?可明明昨晚他还给她讲了他的往事!
杨枕翎似是看到了她的疑惑,叹了口气,“我与老刘是亲兄妹,嫂嫂当日沉塘我也在其中。虽然嫂嫂被害一事和我没什么干系,可当日被逼着去了深潭看嫂嫂的行刑。”
说着,杨枕翎眼中也泛起了点点泪花。
“可我也不愿意去!哥哥与知兰嫂嫂成亲前,我就早被那后娘主母打发嫁到一处门第远低于杨家的门庭做续弦!哥哥知道我不喜那主母,却还是去了深潭,想必是恨极了我!”
谢云昭想到之前老刘谈及杨神医时那激动的样子,无奈叹息一声,还真叫这神医说准了。老刘的病症不是无药可用,只是他一直拖着不想好,赵安之前跟她提过,老刘总是在病快要好了的时候突然痛骂大夫是庸医,久而久之,这附近哪有大夫愿意给他看病,长此以往,不仅他的病越来越严重,甚至连一个懂医术的人都不愿为他医治!
“可义父如今是······”
“他见到我的时候神情也挺激动的,后面服了我的丹药就歇下来了。”
歇下来?谢云昭见老刘平静的呼吸不似作假,狐疑的心终是放了些许。
“您替义父看过了?他如今可还有救?”
杨枕翎听到这话,叹了口气,“哥哥现下······药石无医。”
“若他能早些治疗,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拖到现在,已是没救了。我给他开的药,也只能缓他最多半年寿命。若是再遭些别的病,怕是会更短!”
“什么?神医,你没有诊错吧!”
一道年轻的男声突兀传来,谢云昭和杨枕翎同时惊愕地回头,那人竟是赵安!
他竟这般快解决了对手并赶了过来,看来当真是急的不行了。
赵安见屋内二人还愣着,右手握拳抵住唇边,轻咳了两声,“王谟旬那厮本就不是我的对手,解决他定然很快。别说我了,义父怎么可能身体差成这个样子!”
杨枕翎又是一声叹息,“老刘这些年的病久未治愈积久致命是一个原因,还有另一个原因······”
“中毒?!”
谢云昭和赵安二人齐齐喊出,二人也没看向对方,两双眼睛死死盯着杨枕翎,她接受到二人或质疑或惊诧的眼神,不禁有些失笑。
“没错。这毒应当时候久了,我在前些年学了些医术皮毛时只是听闻过这名头,却不知为何物。前两年学成下山,临行前我师父特意带我进密室认了些以前只存在于话本上的毒物和珍稀药材,我才知道这东西竟真的存在。”
“哥哥中的不是普通的毒药,是西鸣国的圣物——流橖花!”
“流橖花?”
谢云昭低低念道。她穿越前原身的记忆曾偷偷在国公府的藏书房中翻到过此物的介绍,只是此物在书中的描述应是一味至阳至纯的灵药,怎得在杨枕翎口中就变成毒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