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圆体,他想起上次乔攸的确有几个字不会写,可也只是暂时忘记,更多生僻字却也能信手拈来。包括他对自己讲过的有关舅舅、老师和大学舍友的所有故事,不像是编出来的。
也没有理由去编。
陆珩喉结滑动着,手指尖不受控制紧紧扣在毛毡桌垫上,慢慢下滑,划出一道浅色的痕迹。
为什么。
“陆先生,您怎么忽然问起这个。”吴妈见陆珩脸色发白,心中暗道不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了不该说的。陆珩的目光从她脸上匆匆扫过,拿起那份劳务合同,声音沉稳:
“没什么,想帮他解除劳务合同。辛苦你了早点休息。”
吴妈心里敲着小鼓,小心翼翼盯着陆珩的表情,慢慢退出去。
陆珩对着那份合同看了许久,手起利落,一撕两半,丢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