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也——
怕被奶奶发现,桃夭不敢多看,又忙收回眼神。
可这让人脸红心跳的动静,好像用房门都关不住。
上午三爷摸其蓁的脸,奶奶可是故意没管。
她的面庞身段并不比其蓁差什么,三爷也没少往她身上看。
奶奶……什么时候会让人伺候三爷呢?
……
午饭后,纪明德终于能开始和柴敏商议正事。
“明日理国公府老夫人的寿宴,三爷去不去?还是我自己去?”她先问。
“去,怎么不去?”柴敏笑道,“才回来忘了说,我已请上假了。外祖母的寿宴,怎么会只让奶奶一个人过去?”
“三爷——”纪明德面上露出感动。
“正好,我也想再见见大姐夫。”柴敏道,“上次和奶奶回门,我看大姐夫倒很有些骑射功夫在身上,不像传闻——”
看了看纪明德,他没把话说完,只一笑。
提起大姐夫——温表哥——纪明德不由便心里发酸。
为免柴家的人看出端倪,温表哥送的所有东西,她全留在静舒院了,一件都没带过来。
虽说大姐姐的启荣院和二姐姐的熙和院都到现在还留着,可谁知道,太太又会把静舒院留多久?
只怕那些东西,迟早要叫收了丢了,她再找不见了。
她又没个能帮着藏下许多东西的人。
“大姐夫只是这两年才练上的骑射,哪里比得上三爷从小打熬身体,弓马娴熟、武艺不凡。”纪明德笑道,“我还要请三爷,明日好歹给大姐夫留些颜面呢。”
“这请奶奶放心!”柴敏心中舒坦又得意。
他不禁大笑:“我怎么会在人家的寿宴上,下人家孙子的脸!”
纪明德羞涩地笑。
温表哥虽为二姐姐苦练了一年的骑射,到底也比不过柴家的男子。且温表哥不过是捐的五品千户,柴敏却已在禁卫中任实职。只要将来一有机会,立下功劳,还怕不能鹏程登天吗?
如此想来,他只是好色些,也不算太大的缺处。
只要以后他身边的人,都能掌在她手里就好。
父亲到底还是偏向她的。
再极口夸了柴敏几句,她便又说:“过几日中秋之后,趁太太生辰之前,我想去看看我陪嫁的庄子,往返约要两天。”
“中秋之后——”柴敏心里算了算。
他笑问:“不如我请假一天,加上前后休息,凑足三天,陪奶奶一起去?”
纪明德先表现出欣喜,又忙担忧:“只怕累着了三爷,也怕误了三爷的正事。”
“没有什么大事。”柴敏摆手,“这点路程,还不算什么。就是熬上三天不睡,也不过小事。”
他凑近纪明德,揉上她的胸口笑:“我的精神怎么样,别人不知,这么些天了,奶奶还不清楚吗?”
-
次日,纪明德与柴敏往理国公府赴宴。
虽在张老夫人和理国伯心里,她是姚姨娘留下的孽种,一向不待见,可比起一朝得势就忘了本、还敢言语威胁他们的纪明遥,她愿意和丈夫一起过来庆寿,至少表面还算孝顺,竟也显得有了几分可亲。
柴指挥又正经掌着禁军后军共一万两千精兵,论门第虽及不上理国公府,可论起实权,不知比理国伯强出多少。他家里三个成人的儿子,又个个在军中有职,还皆有猛将之才,也容不得理国公府随意轻慢。
纪明德被安排在小辈席上,先寻出二姐姐不在。
——是仍在避开温表哥,还是,二姐姐真已与太太和理国公府断绝了?
她猜不透,又不能问人,便只看跟在舅母身后穿梭招待来客,举止雍容端淑、落落大方的大姐姐。
她的回门大礼,大姐姐虽然来了,却没与她多说一句话,只怕是真不愿意再同她交好的意思。
可私下归私下。出门在外,都是安国公府的女儿,大姐姐不会当着人对她冷脸。
太太也不会。
这就够了。
纪明德与身旁的女客碰杯,笑说了几句闲话。
只要柴家人看见,她是安国公府出来的姑奶奶,高门亲友众多,便已足够。
……
席至一半。
丝竹乐曲之外,突然传来高昂激动的呼喝叫好声。
堂客们都有兴致。何夫人忙叫人去看是怎么了。
不一时,几个管事媳妇笑从前面回来,回说:“是大爷与几位爷比上骑射了。老爷出了十两黄金做彩头,爷们正闹得欢呢!”
“他们倒有兴致!”张老夫人便笑,“今儿是该好生乐一乐。快再去看着些,谁赢了再来回!”
便有一家夫人凑趣笑说:“我看,一定是温大爷能得彩头!”
“诶——”张老夫人忙说,“快别替他夸口!”
她笑道:“你们都知道,这孩子我们家里从小娇惯,今日只求他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