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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4 / 5)

指尖漫不经心地用力,似想要将唇瓣当做娇艳欲滴的花瓣,碾压至糜烂,亦或含在唇舌中,吞下。

窗牖外的月色彻底落下,狭窄的房中最后一丝光线被吝啬地收走,窸窣的喘息声闷闷的,像是密密麻麻的蛛网越来越压抑,沉重。

晨曦扎破苍穹,天边泄出一丝明媚的光。

难得的好天气。

唐袅衣迷迷糊糊睁眼,从床上揉着头坐起来醒神时,昨夜睡在旁边的季则尘,早已经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她坐在榻上放空思绪半晌,忽然注意到手腕上有被大力捏过的红痕,原本白皙的肌肤因这些可疑的红痕,而有种被欺虐过的错觉。

手上怎么会有被捏过的痕迹?

唐袅衣狐疑地搓了搓,红痕已经成型,恐怕过一段时日才能消退。

盯着奇怪的痕迹,她忽然想起昨夜做过的梦,梦见自己被出现在浴房的那条蛇缠住了身子。

不仅如此,那条蛇还异常嚣张,把头伸进她的口中缠她的舌尖,险些令她窒息而亡。

果然,这种东西不管是在现实,还是在梦中都很可怕。

唐袅衣双手抱抱地搓了搓手臂,驱赶那股恶寒感,没太在意手腕的红痕,从榻上下来。

这几日修养得当,她不用杵棍子也能勉强能慢慢行路了。

她缓缓移出门口,拉开房门,明媚又炙热的阳光洒在白皙的小脸上,舒服得她忍不住勾唇浅笑。

“嘶——”

嘴皮像是牵动了什么口子,疼得她倒吸一口气。

唐袅衣伸手捂住唇瓣,水眸中荡着疑惑,好像摸到了一条结痂的口子。

难道是昨夜惊慌大叫之下拉扯伤的?

唐袅衣眼中浮起若有所思,慢慢莲步至院子的那口井前。

季则尘出门前会给她打一桶干净的水放在井的旁边。

此时她弯腰便能轻而易举,觑见唇角的伤口,还有白颈上多了许多莫名的红痕。

蚊子咬的?还是自己挠的?

唐袅衣蹲在水边左右照了半晌,没弄明白是何处弄的,最后便放弃,动作温吞地打水洗漱。

她将将洗漱完,正坐在院子晒阳光,季则尘就从外面回来了。

青年一身粗布棉麻,都难掩盖清雅绝尘的气质。

甫一见他,唐袅衣便扬起灿烂的笑,挥手召唤:“夫君。”

一笑便牵动了唇角,疼得她边嘶叫,边两眼泪雾地抿唇。

待他走过来,唐袅衣对他仰头,让唇上的伤口更为明显。

“不知昨夜怎么了,清晨起来时唇边生疼,像是被蛇咬了,会不会有毒?”

她梦魇一夜,全都是蛇,缠她,咬她,可怕至极。

她有些担忧万一真的是被蛇咬的,此处可能没有解蛇毒的药,只能依赖精通药理的季则尘。

故意示弱让他看见,依他如今的对自己的态度,定会前去寻草药,替她解毒。

唐袅衣怀揣着小心思,看他的表情越发的可怜。

季则尘放下手中的木篮子,弯下腰,屈指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巡睃地瞧着。

动作过于突兀,唐袅衣一时未曾反应过来,神色懵懂地由他抬着自己的脸看。

她浑身的肌肤都透着脆弱和软,稍用力气就能留下不消的红痕。

季则尘觑了几眼她唇瓣的伤口,神色淡淡地放下,“我给你寻了草药,一会儿抹上。”

唐袅衣怔怔地点头,脱口而出:“夫君你真好!”

难怪今日出去这般早,原来是发现了她唇上的伤痕,所以出去寻草药。

如此想着,她心中对他升起一丝感激,还有若有若无的愧疚。

压下心中情绪,唐袅衣看着他转身去拿草药,然后拿起刚做的竹筒,舀水洗干净后把草药放进去,再用石捣杵捣烂。

兴许是今日阳光明媚,他虽穿着棉麻粗布,却有仁慈神性,分毫瞧不出内里的疯狂。

她似乎快淡忘此前的他是什么模样了。

唐袅衣乖顺地坐在椅子上撑着下颌,百无聊赖地打量他的一举一动。

温柔、贴心,皮相也生得无可挑剔,若是不杀她就好了。

季则尘转身便看见少女晃着腿,双手支着下颌,眸如星光般盯着自己。

见他看来,先是一怔,然后弯眸成月牙。

他拿着药走过去。

“夫君坐这里。”唐袅衣让出搭腿的椅子,讨好地拍了拍。

季则尘坐下。

唐袅衣眯着眸去接他手中的药,打算一会儿去那桶水上照着抹药,但还没有碰上就被轻轻避开了。

她疑惑地掀眸。

季则尘脸上并太多神情,屈指抬起她的下巴,下颚微低地望着她:“我帮夫人。”

他、他帮她?

唐袅衣仰着小脸和眼前的青年对视。

他的眼似藏着一抹清冷的月光,专注的目光让她心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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