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我不再是你们师叔。”凤清韵说着把万年百目果随手抛给她,“回去告诉慕寒阳,不必再找什么灵犀香,也不必再来找我。”
意识到凤清韵早把他们当时的讨论全部听了进去,众人面色陡然发白,而花盈则是大脑嗡然,平生头一次体会到了被抛弃的感觉,攥着百目果一时间摇摇欲坠,几乎要站不稳。
可凤清韵看都没看她一眼,就那么头也不回地拉着龙隐离开了遗迹。
两人出去时的运气倒是好了几分,一抬眸便是他们住的新月楼。
凤清韵连忙面色凝重地拉着龙隐回屋坐下。
“这么急干什么?”龙隐还有心思调侃,“怕本座把你师侄弄死?”
“她早就不是我师侄了。”凤清韵再没了方才面对花盈时的平淡模样,话里话外都带上了几分急切道,“我是怕你死在那里,你还在这狗咬吕洞宾!”
言罢他立刻去自己的储物戒中翻找丹药,但他本人是剑修,本体又是灵植,基本上用不上丹药。
故而他从储物戒里搜寻了半晌,最终也只找到半瓶补气血的丹药,还是当时给白若琳回礼时打包剩下的。
凤清韵冷着脸,把那半瓶往龙隐手里一塞,起身就打算去下面摊面上买魔药。
“等等等等。”龙隐见状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把人拽的一踉跄,“本座现在可连一滴魔息都没有了。你猜以你现在的灵力状态,小魔域内知道你来了的魔修有多少?”
凤清韵抿了抿唇,难得厉声道:“本尊管他们有多少,去买魔药他们还敢不给吗?”
“那他们恐怕连灵石都不敢收。”龙隐牵着他的手腕笑道,“凤宫主是不怕他们看出来,但天下人皆知你和本座一起回了魔界,你如今一个人去买丹药,自己又灵力正盛,你当外面那些魔修都是傻子?这不是堂而皇之告诉他们,那药是给本座吃的么。”
“魔尊亏空,魔道一旦动乱,你的天下可就不一定能太平了。”龙隐拉着凤清韵的手按在自己手心中道,“本座既是魔尊,哪那么容易死,调息片刻便好了。”
凤清韵跪坐在他身旁,闻言忍不住蹙眉。
龙隐见他还犹豫,抓着他的手腕一用力,将人拽到跟前,擦着他的侧脸在他耳边道:“……凤宫主就这么想让外面的人知道,本座被你吸干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凤宫主年纪不大,吸人精气的技术倒是无师自通啊。”
凤清韵脸一热,见他还能调侃,便知道他没什么大事,但又不敢想往常一样把他退开,只能没好气道:“……再胡言乱语我就给你下禁言术了!”
从小在仙宫长大的凤清韵完全不会骂人,凶巴巴开口的样子反倒像只虚张声势的猫。
龙隐闻言非但不害怕,反而勾了勾嘴角,随即牵着他的手就往他怀里一躺。
凤清韵一愣,耳根登时烧热了,整个人差点跳起来:“你干什——”
“说正事。”龙隐仗着自己“体虚”,握着人的手把便宜占了个透,面上却故作正经道,“本座方才在遗迹一开始的虚影中,没看到玄武,但确实看到了你所说的天崩时降临的仙人,还看到一个拎着剑的修士砍了仙人,不过幻境结束后却在那边的山石下发现了玄武之心,事出端倪,所以来迟了半步。”
凤清韵果然被他一席话带走了思绪,一时间也顾不上这人枕自己腿的事了。
他闻言微微蹙眉,垂眸看向怀中人:“我倒是看到了玄武,也看到了那个拎着剑的修士和三个仙人。玄武和其中一个仙人同归于尽后,那剑修姗姗来迟,一剑杀了剩下两个仙人,又砍下了玄武的四足支撑起了天幕。”
“三个仙人?”龙隐抬眸,凤清韵的一缕发丝恰好扫在他脸颊上,微凉,他抬手卷着那缕发丝,“本座看到的只有两个。”
那是个暧昧到极致的距离,可凤清韵一时间并未注意,反而陈思道:“照这么说,我们看到的应该是这场上古战争发生时,同一时间不同地方的情景。”
“那个神秘修士,暂且假设他为剑修,在你看到的某处地方杀了两个仙人后,而后立刻持剑赶到这边企图拯救玄武,只可惜晚了一步,而后他杀了剩下的两个仙人,随即斩了玄武足补天,之后便持剑远去不知迹象了。”
“而玄武的躯干随之掉在了下面的大地上,滋养出了百花窟。但是玄武心……为什么会在你那边?”
“或许是玄武死后被人剖了心埋在那边,这事暂且不论,本座突然想到一件事——”龙隐话锋一转道,“你被百花窟的万花引动,又抽了本座那么多精血,本该直接开花吧?眼下怎么没动静了?”
龙隐简直比凤清韵本人还要关心他开花不开花的事。
而且他这话说得着实有些歧义,凤清韵闻言耳根一下子红了:“……你用词讲究点。”
龙隐躺在他腿上,闻言卷着他的发梢挑了挑眉:“怎么,凤宫主能听懂?本座还以为你真清纯无知,不谙世事呢。”
凤清韵抿了抿唇:“……我前世好歹和慕寒阳成婚三百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