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龙隐拖长语调,眼睛却眯起来了,“本座倒是早就想问了,他如此对你,你怎么没在床上把他砍了?”
凤清韵被他说的面色发烫,当即口不择言道:“……我和他没有圆房,而且洞房那天他把我认成了玉——”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一下,蹙眉看向怀中人:“等等,你是不是知道幻境中的人就是他?”
龙隐故意道:“谁?”
“还能谁?慕寒阳!”凤清韵一把从他手中夺过自己的发梢,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一直在找的人就是我?”
龙隐应了一声:“自然,龙神无所不知。”
凤清韵匪夷所思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这话问的,”龙隐比他更匪夷所思了道,“本座凭什么告诉你们,让你们开开心心喜结连理吗?”
“以你先前见本座拔剑就砍,完全没认出本座是龙神的态度,就是知道了慕寒阳也进了幻境,又能如何?”龙隐反问道,“你尚且失了记忆,他到时候只说自己也失了记忆,只是跟随幻境的安排而行动。”
“而后他发现你就是玉娘,势必会再跟你表白一二,声泪俱下地骂几句幻境中的自己,到那时你会如何呢?”
凤清韵呼吸一滞,垂眸和他对视了三秒,突然发现龙隐是对的,他太了解自己了。
慕寒阳从种子将他养到化形,以他前世大典时对未来充满期待的情况,又怎么会因为区区一个幻境之事,而和师兄有隔阂。
幻境之事本就是历练,大部分时候都是安排好的命运。
他想必会如此安慰自己,而后便会因为自己竟然就是师兄的那个心上人而喜不自胜。
凤清韵垂眸看着龙隐,半晌又忍不住想问,你既然什么不愿说,前世为什么选择来大典,又为什么最终选择了离开。
但最终,想到此刻的龙隐并非前世的那人,一时间又把那话咽了下去。
然而龙隐好似有读心术一样,突然心平气和地开口道:“虽然本座没有前世的记忆,但你……前世大婚当天,应该很高兴吧?”
凤清韵一愣,蓦然回想起了前世大典当日,自己兴奋而愉悦的模样。
他轻轻应了一声:“……嗯。”
没了又评价了一句:“很蠢。”
“那前世因为看见你高兴,想你幸福,便在大典上下定决心离开的本座岂不是更蠢。”哪怕没有前世的记忆,龙隐依旧能清楚地猜到自己前世的想法。
凤清韵心下一颤,半晌道:“……我以为以你的脾气,总归会出言试试,哪怕不行看场戏总也是不亏。”
“看别人的戏是不亏,但明知道你不愿跟本座走,还去出声抢婚,那不是在你大喜的日子给你难堪么。”龙隐轻描淡写地嘲笑着前世的自己,“本座可不是慕寒阳,不说幻境之事已经是最大的私心了,至于其他打着为你好的名义所行的私欲之事,本座不愿也不屑去做。”
凤清韵闻言心下猛地一跳,像是被一只手猛地攥了一下一样。
然而没等那股动容发酵,龙隐紧跟着又笑道:“谁知道最后让你成了个守活寡的可怜虫,倒是本座的错了。”
凤清韵蓦然回神,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龙隐见状笑得更愉悦了,活像个调戏貌美寡夫的登徒子,抬手碾过凤清韵的嘴角:“所以凤宫主吃了本座那么多精血,怎么还是没开出花来,怎么,不合胃口?”
凤清韵侧头躲开他的动作,红着耳根道:“……不知道。花苞已经发育到了成熟,但离开花似乎还差一点什么。”
龙隐一顿:“差什么?”
凤清韵抿了抿唇,还是那句话:“……不知道。”
龙隐闻言终于正色下来,从他腿上坐直了身体:“你的好师兄把你养成这样,你身为灵植,居然连本体离开花差什么都不知道吗?”
凤清韵自知理亏,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龙隐几乎被他这幅掩耳盗铃的样子气笑了:“把你主蔓放出来,让本座检查检查。”
凤清韵呼吸一顿,但见他神色认真,思索了片刻后,竟当真放出了主蔓。
却见那三指粗的翠绿主蔓上,挂着数朵鲜红欲滴的花苞,上面最大的花苞已经被凤清韵本人掐掉了,剩下的几朵还含苞待放。
龙隐蹙眉,抬手轻轻碰了一下最上面的那朵花苞,刚想详细检查,便被藤蔓直接抽在脸上。
龙隐:“……”
凤清韵:“——!”
凤清韵耳根蓦然红了,连忙把主蔓往回收了几分,龙隐的脸上则立刻起了个印子,好似耍流氓被人甩了一巴掌一样。
龙隐半真半假地揉了揉那印子:“气性这么大,凤宫主早想抽本座了吧?”
“……谁让你招呼都没打一声便动手。”凤清韵是个缺乏常识的花妖,哪怕天性知道花不能让人随便看更不能让人随便碰,可真给了人一“巴掌”后,心里还是下意识愧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