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赶着问,过十几天阿珏离京,他想问也抓不着人了!
崔珏怔住。
问都问了,崔瑜也不再难为情,忙看兄弟的神色。
嚯!耳朵红了。
那就是有秘方!
崔瑜耐住性子等。
“大哥,”崔珏尽量保持语气平稳,“你为何问此事?”
“那不是,你嫂子生育三次,次次都让人心惊。”崔瑜一叹,“如今有了儿子,她也安心,我也安心……不必让她再过一次鬼门关了。”
崔珏垂眸思索。
“大哥,又为何以为我有‘秘方’?”他又问。
“我本也不确定。”崔瑜笑道,“可你和弟妹——这样,却快一年不见好消息,我自然有些猜测。”
“我明白了。”崔珏道,“我须,先问夫人。”
“是……该问。”崔瑜也不由低头看地砖。
这事问弟妹,真是、真是……哎!
叫他还怎么有充“大哥”的脸!
可也不能不问。
没脸就没脸吧!
“我回去了,大哥好歇。”崔珏转身。
他背影颇有几分不自然。
崔瑜慢腾腾回到卧房。
孟安然还没睡,等他一起。
看见夫人,崔瑜忙加快动作,洗漱更衣。
一起躺好,他本想提一提“避子”的事。但阿珏和弟妹还不知哪天给回应,这就对夫人说,又怕是空欢喜。
他索性一字没说,只抱着夫人歇下。
快一年没真正亲近,夫人在怀,崔瑜自然生出了许多不安分的念头。
但他竭力忍住。
便是只在外面,也不能保全然无事。
当年有了令欢后,他公事忙碌,夫人家事也繁杂,他又外放湖北,本约定那两年先不要孩子,让夫人养好身体。他便次次,都在外面。可夫人还是有了身孕。生下便是令嘉。
幸好夫人平安!
他自己也反思,阴阳融合乃能有孕。即便最后在外面,难道开始没在里面?他也未必每次都能及时出来。可见这法子靠不住。
盼着弟妹真能送他一个好法子!
崔瑜满心期待入睡。
……
西院。
崔珏一夜睡得不算太好。
五更睁眼,夫人自然还处酣梦中。他先如往日一样更衣上朝。
与大哥在车前相遇,他只颔首示意。
这才过去三个时辰,想必阿珏还没和弟妹说,崔瑜当然不能追问结果。
朝散,崔珏先回翰林院与众同僚辞别。崔瑜也回都察院有公事。
兄弟二人各有正事。
家里,纪明遥用过早饭,也跑去和嫂子讨教。
月内便要离京,那就是只剩不到二十天就要出发了。时间紧任务重,她得抓紧学习!
学到一半,女官来请纪明遥入宫。
刘皇后给她一件差事:“我正要让新选上来的孙吏目去开封。开封离崔按察驻地中泽不远,你们一同南下,也好有个照应。你在中泽,须一月一报当地及附近产钳使用的情形,有事也可随时回禀。奏章走官驿也可,加急送来也可,看你自己方便。可惜你无实职,不好赐你官印,你就用私印吧。”
她笑说:“我知道的你的性子,不爱出门。可我也知道,你当会同他去。便是本没打算去,也只当为了我出去?”
“臣领命!”纪明遥先接下差事。
起身,她笑道:“我昨日便定下要去的。可惜少让娘娘欠了一个情分。”
“这倒不必可惜,以后多得是机会!”刘皇后笑道,“好了,去吧,不虚留你、耽误你预备出门了。”
纪明遥告退回家。
宝庆已等了她有两刻,见面就说:“我和娘说了,也想去河南玩,娘应了!你们什么时候走?一起上路吧!”
“日子还没定,定了告诉你。”纪明遥高兴,“姐姐去住多久?恐怕衙舍狭小,你要先叫人去收拾房舍。”
“或许玩几个月?”宝庆笑道,“高兴就多住几日,不高兴就走,我也不知道。房舍的事不用你操心,我已叫人南下去办了。”
她便问:“你要不要也在外面住?”
“嗯……不必了。”纪明遥想了想,“屋子能住就行。搬到外面,他想见我、我想见他,还得多走一段路。”
那多麻烦!
“我就知道!”宝庆捏她的脸,“你呢,外人夸你再多,你还是能懒则懒,一步都不愿意多动!”
“嘿嘿。”纪明遥不反对。
宝庆便说起:“二公主的驸马人选好像定了,是右相第四子舒丞——就是秋猎上做《金虎赋》那个。”
纪明遥有印象:“他比二公主小一岁,一双桃花眼,笑起来两颊都有酒窝,是不是?好像他也去了东林,但我不记得他猎物多少了。只看样貌,倒当得起做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