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驸马。”
“你那时全在想妹夫,你能记得什么!”宝庆笑说,“比猎他虽下了场,不过应付了事,早早就回来了。但我看,二公主也不必要一个英武强健的男人,能温柔体贴伺候她就很好。”
“那你要什么样的,想好没有?”纪明遥便问,“是不是义母和陛下、娘娘催得你烦了,所以你要借口去河南玩躲一躲?”
宝庆:“叫你知道了!”
她无奈:“我就不明白了,有什么好催?我一不缺人伺候;二不想要孩子;三又不少乐子;四又不想和男人做那事,怎么就非要把我一个男人凑成一对,非要催我成亲?”
“或许是——”代入广宜公主,纪明遥猜测,“你虽不急成亲,可再过两年,年岁合适又配做仪宾的男子就不剩了,所以催你?只要你看得顺眼,虽不喜欢,先娶回家当摆设也行?”
“你看,”她笑,“二公主和你同龄,选的驸马已经比她小了。”
“我自己的郡主府住得好好的,做什么非要多一个人碍眼。”宝庆不喜欢,“就一辈子不成亲,我也不少人伺候!那些男人,生得又没你好看,我想看美人,来看你不就成了?你还能不给我看吗?”
“那你就多在外逛逛!”纪明遥边笑边出主意,“娘娘让我一月一回禀中泽附近产钳使用的情形,可娘娘还分别派了人到江南、两广、南疆和西北,我去不得那么远,姐姐替娘娘去巡看,岂不还有了正当理由?这一圈走下来,没有两年也有一年了!”
“还得是你!”宝庆一拍手。
“这个好、这个好!”她站起来,“我这就向娘娘请命去了!”
宝庆走得像一阵急风。
崔珏回来得似一缕清风。
他手里捧着一支玉兰,递在夫人面前:“翰林院开得最盛的一树,我猜,夫人最喜欢的一支。”
“所以——”纪明遥立刻接在手里,“你当着全翰林院的人折花了?”
“是。”崔珏笑,“还有人给我搬椅子、找梯子。”
“幸好翰林院玉兰不少,”他说,“否则,几乎全被摘尽,都要送自家夫人。”
纪明遥闻着花香笑。
小心把花养在白瓷瓶里,她说:“中午去太公家,来不及了。等回来,我再给你做面。”
“不许拒绝!”她警告。
崔珏只好合上嘴。
纪明遥亲了亲他的嘴。
正午。
清寒春风中,松句亲手给崔珏加冠。
还未到春耕时节,园中土地大半裸露,只有一畦春韭、两畦冬小麦迎风轻摇。
礼成,松句含笑训导:“人能否屹立天地之间,原不在加不加冠。这虚礼虽成,你亦不可有所得意松懈,仍要审慎修身、修心,自持自重,方为人生一世。”
崔珏领训。
“行了,吃饭吧!”松句向孩子们招手,“吃完各回各家!”
纪明遥尝到了太公给崔珏做的长寿面。——太公专给她分出了一小碗。
比她做的好吃十倍!
那她晚上也要做!
太公事事比她做得好,她还全不做了吗?
哼哼。
松句还对她解释:“你过生日忙,没空来,面送去就不好吃了,所以没给你做,不是偏心他。等你再过生日有空,过来我也给你做。”
“那要等两年了!”纪明遥期待。
两年后,她和崔珏能回京吗?
还是直到三年、五年之后,她才能再见到今日桌边的这些人?
哪怕只是一年也很久。
纪明遥忽然觉得碗里的面更香了。
怎么做的?她也要学!下次做给太公吃!
……
纪明遥当真缠住太公,又学了两小时做面。
她午饭特地没吃几口。学出来的三碗面,两碗进了她自己肚子,一碗小童吃了,一点没浪费。
松句年老之人,又在昼短夜长之时,午间不睡。
但教学结束,纪明遥已困得神志不清。
她上车就睡着了。
醒来是下午四点半。
崔珏正在东侧间安排家事、挑选人手。
纪明遥决定现在就去实践做长寿面!
一碗面做成,清淡味美,她叫天冬速速端去正院。她自己拿,又慢又怕洒。
轻松走回房中,面已只剩半碗。
等他吃完,纪明遥笑问:“可得了太公两分真传?”
崔珏放好碗筷:“今日起,夫人便是‘松氏汤面’唯一亲传弟子。”
“那我是不是得先改姓‘松’?”纪明遥顺着他的话说,“‘松明遥’?”
也很好听哎!
不过,还是“明遥”最好听。
她本姓是“明”,不是“纪”。
松遥……好像也行?
但“明”是妈妈和姥姥的姓氏,她不要改。
胡思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