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去摸,摸出了自己的乾坤袋。
她眼眸一动,隐约有了主意。
风平浪静但总是阴沉潮湿的一天很快过去,转眼便入了夜。
乐归从乾坤袋里掏出根绳子,艰难地绕到房梁上打个结,又踩着凳子将脑袋伸进绳子里。
【一、二、三……】
她默数三个数,闭上眼睛轻轻一跳,下一瞬又稳稳地落回凳子上。
【无事发生,也没人出现,说明没人盯着寝殿。】
乐归眨了眨眼,立刻从凳子上下来,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件软甲穿上。
穿好之后,她期待地看向自己的手,当清清楚楚地看到时大惊:穿上之后怎么没有消失,难道软甲出问题了?!
乐归当即要脱下来检查,下一瞬无意间瞥过镜子,才发现偌大的铜镜里,竟然没有她的身影。
乐归试探地往前走一步,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意识到这是软甲的效果,她默默松了口气,赶紧往外跑,顺利跑到门外时又突然停了下来——
软甲可以无视所有禁制和结界,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只要穿上了,就能拿到连心咒下的无量渡?
乐归在关于回家的事情上一向是实干派,当即折返回去掏出梯子爬呀爬,试图去够房梁上的无量渡。
可惜,手依然抓了个空。
本来就只是猜想,乐归也没有多失望,略微浪费一点时间证明不可以后,她便跑到了寝殿外可以使用转移符的地方,烧了一张直接去了关着李行桥的刑牢。
自从帝江来了几次之后,荒废的刑牢便再次启用,乐归光是走这短短一程,就遇到五六队巡逻的宫人。她一边庆幸自己穿着软甲,一边加快速度跑进李行桥所在的位置。
自昨日九死一生后,李行桥脖子上便留下了一圈紫黑的伤痕,此刻的他靠在墙上浅眠,那一圈伤就这么暴露在乐归的眼睛里。
想到他被自己牵连,乐归心生愧疚,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李行桥,醒醒。”
李行桥没有应声。
修炼之人耳聪目明,她离得这么近都没叫醒他,显然不对劲。乐归大惊:“李行桥!你怎么了!”
他还在睡。
“李……”乐归正要加大音量,突然想起自己穿着软甲,李行桥或许听不到她的声音。
像是在验证她的猜测,李行桥闷哼一声,慢悠悠醒了过来。
“李行桥,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乐归忙问。
李行桥没有反应。
乐归只好将软甲脱掉。
李行桥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在自己面前上演大变活人,一时间都震惊了:“乐……”
声带损伤严重,只勉强发出一个音节。
“你先别说话,”乐归连忙制止,“我给你带了一件软甲,你穿上之后便可视所有禁制与结界如无物,也没有人能看到你伤害你,但效用只有三天,所以你趁这三天有多远走多远,再也不要回来了。”
说着话,她将软甲找了出来,直接塞到李行桥手上。
李行桥抿了抿唇,给喉咙灌了些灵力后才勉强开口:“我不走,我愧对师父……”
“愧对什么师父,”乐归强行打断,“他救过你,也险些杀了你,现在你们扯平了,剩下的都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先保住小命再说吧。”
“可是……”
“没有可是,赶紧穿上离开!”乐归板起脸。
李行桥顿了顿,问:“你呢?”
乐归沉默了。
“你也有软甲。”李行桥刚才看到她脱下了一件。
乐归将软甲递给他:“快走吧,就当我求你了。”
李行桥沉默良久,最终还是穿上软甲便离开了。
看着他的身影凭空消失,乐归心里的大石总算放下了一块,她轻呼一口气,重新穿好软甲便往外走。
她计划在帝江发现自己始终之前回到寝殿,所以一路上步履匆匆,一直到了可以使用转移符的地方,才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刚才她去刑牢的时候,明明还有几波巡逻的人,怎么这次出来时却一个人也没见着?
乐归皱了皱眉,下一瞬便看到前面横生出的树枝上,似乎是……血?
一把剑横空出现在她脖颈上,乐归抖了一下,一回头就看到十几个蒙面黑衣人,个个身上都有血迹。
“你、你们是谁?”乐归讪讪。
拿剑指着她的人狐疑开口:“一个凡人?”
【来者不善啊……等一下,我穿着软甲啊,他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乐归脑子拼命转动,心念电转间突然记起帝江曾说过,这东西最常时效三天,但用足三天的前提是只能使用一次……所以她刚才脱下来再穿上就已经没有效用了,只是一路上没遇到人,所以一直没有发现?
想到好好一件宝贝被自己用成了五分钟电量,乐归一时懊悔,但面对指着自己的剑又不敢表现出什么,只能拿出跟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