啬。当然了,归宁的东西,一点也没落到章氏手中,一部分给了老夫人,剩下的,全给了管家,收进了永平侯的私库他们甚至没去世贤院,只在老夫人那坐坐,连午饭也没用就走了,摆明了瞧不上章氏。
“母亲,他们也太过分了,怎么说您也是闻妹的嫡母,他们这是把你的脸面放在地上踩呢!”闻妍今日特意回了侯府,听辛嬷嬷票告燕王燕王妃已离府,愤愤不平。
章氏的脸色瞧着不大好,冷哼道:“她哪里把我当过嫡母。”
一想到闻妹出阁前对她说“来日方长”,章氏心里就打怵。
侯夫人对上燕王妃,她哪来的胜算?更何况如今她失了永平侯的信任,现在连下人待她都不如从前恭敬了,府里不少事,永平侯交给了管家还有赵姨娘操持,大家心里明镜似的“不孝之女凭什么能做燕王妃,皇....闻妍说到一半噤了声,不敢议论帝王,只说,“燕王真是眼瞎。”闻妍从没想过,有一天闻妹会嫁得比她好,她如何也想不明白,麻雀竟也会飞上枝头变凤凰。
章氏握住闻妍的手,“罢了,如今你父亲不大看重我,我还和闻妹彻底撕破了脸皮,你大姐日子也不好过,如今我能指望的只有你了。”昌国公世子到嘴的鸭子飞了,转头就答应了昌国公夫人纳了两个貌美的良妾进府,如今连闻娴的屋都不进了,闻娴的日子愈发难过起来。闻妍咬了咬牙,宽慰道:“母亲,您别气馁,只要瑞王成为储君,咱们就可以翻身!”
闻妍从前也怕燕王,可自从嫁去了魏家,见识了魏家的繁花似锦,再被魏家人在耳边撺掇,便自发的站在了瑞王那边,仗着有魏家撑腰,也就不怕燕王了。章氏叹息,“燕王咱们是得罪彻底了,现如今也只能盼着瑞王,你也要早些诞育嫡子嫡女,出自你肚子里的嫡女,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储妃,要上点心。”千帆过尽,章氏能靠的还是高嫁的女儿,也不枉她因着闻妍的婚事和永平侯生了嫌隙,只要闻妍生下嫡子,坐稳魏家妇的位置,一切都还有机会。“女儿知道,一直在喝坐胎药呢,”闻妍想起来时夫君的叮嘱,小声问,“母亲,闻妹带了几个丫鬟去王府,可有你的耳目?”章氏嘴角流露出一抹算计,“放心吧,安排着呢,待寻着好时机,非得让那贱妮子好好喝一壶!”闻妍放下心来,“那就好,我婆母让我和母亲说,有空去承恩公府坐坐,魏家待我还不错,瞧着是想拉拢咱们的意思。”毕竟闻妍和侯夫人在众人面前代表的还是永平侯府,不知内情的人,都会觉得嫡出比庶出重要,要是侯夫人常去承恩公府,怕是外人就要以为永平侯站队瑞王了。章氏哪里知道远在边境战场上永平侯的艰难,一心只想着她自己,满口答应下来,“好,我也想去魏家拜访。闻妍满意地笑了,夫君交代她的已经完成,她们母女只有靠着魏家,靠着瑞王,才能不惧燕王。
归宁后,闻妹的婚后生活正式开始了,简而言之,是美好生活开始了。
偌大的王府就他们两个主子,上没有长辈,下没有侧妃妾室,无人指手画脚,不必晨昏定省,早上想睡到日上三竿都可以,日子过得美滋滋,闻妹从前做梦都不敢想婚后能这样舒适。沈翊忙着政务,把整个王府都交到了她的手中,王府中的丫鬟仆役也对她恭恭敬敬,说一不二,闻妹再也不必操心旁的,只管打理好中馈。虽然王府中馈也没这么好打理,得亏是先前沈翊就让她上手了,要不然操劳起王府的账簿来还真是要费一番功夫,不像如今,上手极快,轻松搞定,不仅能理清账簿,还能从其中看出点别的门道。这日傍晚,两人在花厅用晚膳,闻姝给沈翊盛了一碗汤,“四哥,这是百合莲子汤,你喝一碗,清心安神的,夜间是不是没睡好,眼底怎么有乌青?”沈翊眼睫半垂,接过汤碗,睁着眼睛说瞎话,“夜间睡得挺好,许是白日政务太忙了。”
连续半个月夜里头不曾入睡,有时实在困得慌,眯一小会,也是半梦半醒,不敢睡熟,只靠着每日书房午歇一会撑着,甚至忙起来,没空午歇,眼底没乌青就怪了。沈翊都想骂那个庸医了,连着喝了这么久的汤药,还是不见效,有时在书房歇那么一两个时辰,还能被梦魇惊醒,以致于他更不敢夜里头入睡,生怕吓着闻妹。“公事再忙,也要注意身子啊,一会我让月露泡杯酸枣仁茶,喝了好安眠。”闻妹越过越滋润,瞧沈翊这般,心里不是滋味,朝堂上的事又帮不了,只能提着心。“无碍,有你在府里操持,我轻松多了。”沈翊笑着握了握闻妹的手,如今罗管家都找闻妹告大小事,用不着沈翊操心“我分内之事,”闻妹也只能在这方面帮帮四哥,“对了,我今日看上个月府里的账簿,发觉定都的米价跌了不少。
沈翊喝着汤,说:“作物丰收,百姓家中有了粮食,米价下跌正常。”
“是这个理,但我看边境局势不稳,两国随时都可能开战,这粮食怕也跌不了多久,”闻妹顿了顿,又道:“我听罗管家说,近期城外不知从哪来了很多难民,听说是逃荒来的,正是头茬粮食丰收的时候,哪个州府受灾这样严重?“多半是从镰州来的,”沈翊也没避着她,“镰州知州是魏家的人,等徐音尘回来,我打算参他。”闻妹一听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