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还敢诬陷燕王妃,那你生母等人,朕也容不得!”要说闻妹还只是拿赵姨娘威胁闻婉,顺安帝就是明晃晃地告诉她,要么你认罪,要么你和你生母一起死。赵姨娘到底是闻婉亲娘,养她成人,闻婉怎敢拿生母的命去赌,况且她本就是情急之下攀咬闻妹,并无证据,再被顺安帝这么一吓,她哭着摇头,“罪妇知错,不是燕王妃指使的,罪妇是受了惊吓,无意间才将瑞王妃带下水,求皇上勿要牵连家母。”魏皇后面露不忿,真是没用的东西,吓唬几句就改了口,这样好的机会,就白白浪费了!
“既你已认罪,谋害皇孙,死罪难逃,”魏皇后看向江夫人,“她既是江家.....
魏皇后还没说完呢,江夫人就抢着说:“皇后娘娘明鉴,当初是这个贱人爬了我儿的床,通着我儿娶她,我儿至今没有进过她的房门,臣妇早就想休了她,求皇后娘娘宽恕江家。”“对,对,皇后娘娘,微臣即刻便叫犬子休了她!”江大人也顾不上别的,只求保住江家人的性命。闻妹由沈翊扶着坐下,多看了闻婉一眼,犹记当初闻婉出阁时多么的神气,在她跟前炫耀,可原来她嫁过去是守寡,江允淮倒真是恨极了她,成亲一年了,竟没进过她的房门。周围站着的夫人们也一脸戏谑,视线若有似无地看向章氏,侯府姑娘竟会爬床,这样丢脸面的事,还是头一次听说。章氏掐着掌心,眼睛瞪着闻婉,恨不得将她瞪出一个窟窿来,临死前还要害了侯府名声,真是活该被五马分尸!闻婉跪在地上,紧紧地攥着拳头,被众人鄙夷的视线打量,让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仿佛剥光了站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指指点点,既然江夫人不顾她的脸面,那她死也要拉着江夫人垫背!“回皇后娘娘,罪妇今日本不想来,是婆母死活要带我来,还对我动辄打骂,若非方才我婆母打了我,使我头昏眼花,我也不至于害了瑞王妃,罪妇有罪,可江闻氏也难辞其咎!”“你这个贱人!你要死了居然还敢攀咬我,”江夫人气从心来,扭头就给了闻婉一巴掌,“江家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闻婉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可怕的,当即也打了回去,两人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撕扯起来,她打她的脸,她又抓她的耳朵,两人互相抓扯头发,发髻散乱如鸡窝,脸上这一道印那一道痕,众人看着惊得合不拢嘴。这哪里还有半点世族贵妇的模样,简直就是两个泼妇啊!
“够了!”顺安帝实在没有心情在这看她们扯头花,“事发之时,闻婉已是江家妇,江家难辞其咎,江学林革职,杖三十,江闻氏剥夺造命,杖三十,江允淮身为闻婉的丈夫,革职,杖五十,江家驱逐去京,闻婉....“依皇后看,闻婉该如何处置?”顺安帝转头看魏皇后。
魏皇后毫不犹豫地说:“自然应当赐死,害了天家皇孙,五马分尸都不为过。”
一个闻婉难解魏皇后心头之恨,千盼万盼的嫡皇孙就这样没了,魏皇后恨不得诛她九族
“也罢,”顺安帝道:“赏闻婉鸩....
“皇上,”闻妹忽然起身,行礼道:“皇上恕妾身多嘴,可否求皇上留她一命,父亲已年迈,尚在边境御敌,若是他知晓五姐殒命,怕是会悲痛万分。”长公主跟着说:“闻婉该死,可永平侯到底为大周戎马半生,现下边境不稳,若是听闻女儿死讯,怕是会动摇军心,皇上不如就将闻婉圈禁于寒山寺,教她日日为瑞王妃,为大周祈福。“她害了瑞王妃,就只得了圈禁?”魏皇后自然不满,“永平侯教出这样的女儿,本宫还没治他的罪,他岂敢不满!”顺安帝闻言偏头看魏皇后一眼,“治永平侯的罪,难道皇后去守边境?还是魏家有谁愿意去守边境?”“臣妾不敢。”魏皇后咬紧后槽牙,魏家要是能出虎将,哪还有永平侯什么事,魏家现在最缺的就是兵权,就是因为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武官。原本想拉拢永平侯,可今日之后,她恨死闻家了,连带着闻妍和章氏她也不喜,永平侯是不可能再站在瑞王这边了。“罢了,就照皇姐说的办,即刻将闻婉押入寒山寺,非死不得出,”顺安帝起身,“联乏了,管事等人由着皇后责罚,今日的常花宴到此为止。瑞王妃小产,于顺安帝而言是好事,也懒得重罚,康德成扶着顺安帝离去。
“恭送皇上!”
魏皇后送走顺安帝后起身,扭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一肚子气还没出呢,冷硬地吐出几个字:“全部杖毙!”她处置不了闻婉,还处置不了这些管事丫鬟护卫吗?
一听杖毙,奴仆们纷纷哭嚎起来,“皇后娘娘饶命啊!”“娘娘恕罪!”
夫人们用帕子掩着口鼻,这可是几十条人命啊,魏皇后罚的也太重了,可谁也不敢开口求情,都知道魏皇后在气头上,免得引火烧身。闹剧结束,魏皇后走了,众人才开始陆陆续续地收拾东西下山。
沈翊扶着闻妹回到厢房,“何必为她求情,她小时候没少欺凌你。
那杯鸩酒,合该闻婉下肚。
“不是为她求情,是因为永平侯,”闻妹叹了口气,“侯爷身为人父,对闻婉定是有父女之情在的。”还记得从前永平侯在府中时,闻婉很得侯爷的宠爱,因为娘亲一事,她记着侯爷的好,这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