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嫂,苟,和。
这四个字组合在一起令傅妙静感到无比恶心。
十几岁的少年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昨晚楼予烈疯狂的似要捅穿她的肚皮。
傅妙静痛苦地闭上了眼,不堪回想。
手捂着小腹,脸色晦沉。
如果再孕育出一个小生命……
光是想想就几乎作呕,她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楼予烈苦心谋划将她掳来,想来这小院固若金汤,外面必然有护院把守,她不可踏出一步。
两个丫鬟都是楼予烈的人,没有他的命令怕是不会给她避子汤。
该怎么办?就这样认命吗?
就这样一辈子困在这里当楼予烈抒发欲望的工具吗?
就这样浑浑噩噩度过余生吗?
不,她不甘心。
上天垂怜,给了她重头再来的机会,那么她亦有冲出牢笼的勇气。
傅妙静摈弃所有杂念,认真思考起来,自认尚有一线生机。
首先楼予烈任翰林院编修,这意味着他现在在上京,也就是说无论把她藏在哪儿总归是在上京。
上京是她生活数十年的地方,她最为熟悉,大大小小的巷道了如指掌。最最最重要的一点,她家就在内城,离皇城很近。
皇城戒备森严,有重兵把守,只要她逃到那,楼予烈就不敢大张旗鼓派人抓她。
其次,楼予烈不似前世,如今不过小小七品,没甚权势不能一手遮天。所以在短短几天内将她身份完全抹去的可能性不大,很有可能出现纰漏。
楼予烈聪慧,如若想起肯定第一时间把尾巴藏好。
所以现在是要与他争时间,她必须想办法尽快离开。
强忍着不适,傅妙静撑着桌子站起来。
佳期,佳许连忙上前搀扶,看着这两双清澈的眸子,傅妙静不由想起了进喜。
进喜还在楼予烈手里,平白受了无妄之灾。
“狗东西。”傅妙静咒骂道。“闷得慌,我要出去走走。”
佳期,佳许对视一眼面露难色。
傅妙静笑了一下:“并不走远,就在院子里逛逛。”
佳期,佳许看着乖巧,但十分固执,只抿着唇用眼睛望着傅妙静,明晃晃的拒绝之意。
傅妙静面色不变,眼神却冷:“要是再敢拦,我就拼一个鱼死网破,到时大家都不好过。”
佳期,佳许几番犹豫,还是败下阵来,届时看紧一点好了。
终于走出房间,傅妙静抬头看天空,碧蓝如洗,阳光炽热灼眼,她微微眯起眼睛打量小院。
是个二进院,处处雅致,草木茂盛,但院墙很高,她大概是爬不上去的。
傅妙静慢慢踱步,熟悉院子的布局。
走了许久她突然意识到这里出奇安静,出了偶有的几声鸟鸣几乎没有旁的声音。
她立在墙下竖起耳朵聆听,没有脚步声,没有嬉笑声,没有叫卖声。
傅妙静皱眉,想来此处很是偏僻,鲜有人至。
上京分为皇城,内城,外城。
皇城是陛下所居自不必多说,内城多是达官贵人,商业繁华,外城多是百姓商贩,鱼龙混杂。
而自己所在的地方安静清幽不是以上三者。
莫不是在郊外?她暗忖。
“楼予烈什么时候走的?”傅妙静问道。
佳期想了想:大概丑时。
傅妙静默算,大熙朝卯时上朝,一般官员寅时起床,而楼予烈竟提前了一个时辰,这足以说明路途遥远,也就是说她现在真的在上京郊外某地。
“扶我回去罢。”走了许久,傅妙静站不住了,双腿战战,额前沁出冷汗。
佳期和佳许俱松了一口气,心中警惕稍减,她们见识过夫人的刚烈,夫人的不情愿明晃晃挂在脸上,本以为此番要闹上一闹没想到真的只是出来走走。
经历昨晚一遭,想来夫人是想通了。
也是,一个女人,身子都给出去了,任你再烈再不满,还能如何呢?
只能乖乖雌伏。
中午恶心没有心绪吃饭,四处走动后傅妙静便觉腹中饥饿,现下想通了,自己要逃出去少不了一个好身体,便道:“我饿了,传膳。”
佳期喜意更甚,果然如此,夫人想通了明白其中利弊,此乃好事一桩。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大人十分在意夫人,趁着这股热乎劲儿,大人尚且可以容忍夫人的小性子,但时间一长,若大人厌弃了呢?
发卖下人不过是大人一句话的事。
而如今夫人想通了,若借此讨大人的欢心,大人心情舒畅,那她们的日子自然好过许多。
小小奴婢,可不就仰仗主人的鼻息过活?
她扬起笑脸,退出去传膳。
佳许将一碟碟饭菜摆桌,筷子递到傅妙静手边。
膳食很丰盛,比午膳种类多,琳琅满目,满满当